煙火流年

为什么坚持,想一想当初

【巍澜衍生】父子关系(罗浮生x 杨修贤)

1.点梗产物,重发一发完 @一支香腌花  @白宇的玫瑰花刺 

2.狗血,有bug,逻辑废。父子梗,年龄差11岁。

3.1-9正常,10-14你懂的

4.感谢所有看下去的小伙伴们,你们的存在是我更文最大的动力。

01

“小孩儿,你在画什么?”

这是杨修贤对罗浮生说的第一句话。

彼时阳光正好,孤儿院来了客人,孩子们都争先恐后前去迎接了,只有罗浮生还坐在美术教室里,认真地用画笔蘸取涂料。

罗浮生性子内敛,不善言辞,不喜热闹,更不爱与人打交道,也正是因为这些,没人愿意收养他,即使他生了副讨喜的面容——有点婴儿肥的脸蛋上一对大眼睛忽闪忽闪,睫毛又卷又翘,乍一看去像个混血。

“走……是、是我自己。”罗浮生一句走开没说出口,反而认认真真回答了杨修贤的问题,因为临时改词而产生的磕巴听在杨修贤耳朵里,是一种别样的可爱。

“你是一只鹰吗?”杨修贤指着画布上那一团歪歪扭扭的灰色。

罗浮生点点头。

“那你觉得我是什么?”杨修贤笑眯眯地问。

小小的罗浮生思考了一会儿,在那团灰上添了几笔亮色,显得滑稽又斑斓。

“你是一只孔雀。”



02

“小孩儿,你叫什么?”杨修贤拉着罗浮生的手从孤儿院里走出来,上了停在门口的那辆黑色宾利。

罗浮生别过脸面向车窗,看着道路两边急速倒退的梧桐树,看着那栋熟悉的建筑在视野中消失不见,像是一个快镜头,浮光掠影般走过了自己十三年的人生。

“……我只记得自己姓罗,”罗浮生低下头,“其余记不清了。”

“那等回头我给你取一个。”杨修贤伸手揉揉罗浮生的头发,语调带一点富家公子哥特有的漫不经心。

事实证明,杨大少爷不是漫不经心,而是彻底地忘了,直到上户口的那天,部下打了电话来问,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要帮小孩儿取名这件事。

大少爷可没有半点心虚,悠悠然靠在沙发上,膝头放着一本诗词赏析,明明对这些一窍不通,偏要装出一副文明人的样子。他随意翻开几页,只见文章标题写着:“一生一世一双人,半醉半醒半浮生。”

大少爷的指尖停留在那行隽秀的小字上,顿了顿,对电话里说,“就叫罗浮生吧。”


03

杨修贤周一到周五通常睡在酒店或其他女人温香软玉的怀里,周末两天回家看看,时间倒是固定的很。只是他每次回来都带着不同的香水味,罗浮生不喜欢,便主动承担了帮杨修贤洗衣服的任务。罗浮生用不惯洗衣机,总是手洗,杨修贤眼瞅着小孩儿挽起裤脚为他忙前忙后,颇有种养了只田螺姑娘的既视感。

杨修贤觉得自己理所应当回报些什么,可又实在搞不懂小孩子的喜好,问起罗浮生,他要么摇头要么不说话,杨修贤就自作主张买了好多本故事书,准备给罗浮生念睡前故事听。

也亏杨修贤想得出来,且不说罗浮生已经过了听故事的年纪,以他这早熟的性格,必定受不了如此幼稚的回报方式。

结果自然不言而喻,那些故事书放在罗浮生床头的柜子里,一次也没有动过。

但也没有被挪过位置。



04

“他就是那个贱女人的野种?!”女人尖锐的声音在杨修贤耳边响起。

“你别这样,毕竟他也是我的孩子。”杨修贤两手一摊,状似无奈道,“我是真没想到,那女人能背着我把他生下来,还养到这么大,现在她却撒手人寰,把这孩子留下来。莞莞——”

杨修贤拉过女人的手,“不管怎么说,这终归是我的孩子,况且你的父母也都知道了这件事,他们肯定不会同意我们的婚事了。”他那双眼里盛着两汪清潭,带着说不出的明澈,此刻看上去,倒是一副情真意切的样子,“我不想也不能再耽误你,咱俩就此结束吧。”

“凭什么?凭什么是我们结束?”女人激动地指着罗浮生,鲜红色的指甲像是讨命的厉鬼,“你把他扔了不就好了?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!”

罗浮生默默站在一旁,看那女人一会儿气急败坏地骂他贱货,一会儿哭哭啼啼地要跟杨修贤私奔,本来就冷的眸子更是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。

等到终于把女人送走,杨修贤呼出一口气,神情变换几秒后定格在他常用的那张笑脸上,“小孩儿,以后找女人千万别找这样的,找个能跟你好聚好散的,多省事。”

好聚好散,这个词像一颗坚硬的石子,硌得罗浮生心里不舒服。

这种莫名的情绪一直延续到他写完作业、做完家务,一直延续到他终于憋不住,蹬蹬跑到杨修贤的房间。杨修贤穿着一身宽松的睡袍靠在床头,刚洗完的头发散发出好闻的草木香。

“杨修贤,你收养我,就是为了摆脱这个女人?”

杨修贤没接话,低垂着一双眼不知道在想什么,这幅样子放在罗浮生眼里,就等同于默认。

他不知道怎么想的,心里藏了一团火无处发泄,便朝罪魁祸首的锁骨上狠狠咬了一口,小孩子下嘴没轻没重的,杨大少爷偏偏生的细皮嫩肉,这一咬下去就是一圈印子,密密麻麻地渗出血珠来。

杨修贤吃痛,下意识挣了两下,也不知道是这小子力气大了还是他这几日纵欲过度,竟没能挣开,只觉得颈上落了两颗泪珠,细线般滑进领子里。

杨修贤心中一动,停下动作。

这不是杨修贤第一次见小孩子哭,却是第一次见罗浮生哭。

杨修贤还是小少爷的时候,有个远方亲戚带着小孩来家里玩,小东西非要抢他的平板,他不肯给,便好一顿哭闹,声音引来了母亲,把他当着亲戚的面好一顿教训。这件事给杨修贤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,此后每当他看见小孩,就打从心底排斥。

但罗浮生不一样,罗浮生离开孤儿院的时候没哭,在学校受同学欺负的时候也没哭。杨修贤是个浪荡少爷,自然尽不到平常父母的职责,有一次罗浮生拿了满分的试卷让他签字,杨修贤却因为朋友的聚会把这事抛到脑后,隔天听说这孩子在学校被老师罚站一上午,中午又在操场跑了几圈,连饭都没来得及吃。杨修贤怒气冲冲,一方面是因为孩子考了一百分竟然还要被罚,另一方面他觉得这是不给自己面子。他气势汹汹地找到学校,发现罗浮生的班主任竟是前几天被他甩掉的一个女孩子的父亲,只好悻悻地回来了。

罗浮生那时候哭了吗?也没有。

他只是红着眼眶说,“你给我念故事书吧,我想听《小王子》。”

杨修贤的故事书终于有了用武之地,等他声情并茂地念完,小王子也重新回到了B612号小行星上。杨修贤合上书,“这么多故事书,你为什么要听这一本?”

罗浮生却已经睡下了,稚嫩的脸颊泛出一抹潮红,看上去总算有了些正常孩子的天真。杨修贤想着,要是罗浮生喜欢,以后多给他念几遍也是无妨的。

要是罗浮生喜欢。



05

可惜他不知道罗浮生是否喜欢了,因为这是他第一次,也是最后一次给罗浮生念睡前故事。



06

纸包不住火,杨修贤远在香港的父母很快得知了罗浮生的存在,他们勃然大怒,连夜派手下飞回京城,叩开了杨修贤的家门。

罗浮生身为这场谈话的中心人物,被一扇门关在了外面,他来不及穿上鞋,光着脚踩在地板上,脚下瓷砖冰凉,却不比男人看他的一眼更冷。

那些赤裸裸的鄙夷与不屑混杂在一起,是一根深深扎进心里的芒刺,拔不出也剪不断,最后只能和伤口一同溃烂。

书房的灯一亮就是一个多小时,杨修贤出来时,钟表上指针滴滴答答,刚好绕过十二点。

罗浮生想跑过去,可双腿由于长时间的站立而变得僵直,一动便又麻又痛。杨修贤难得好心,走过来将他抱起,说出的话却凉薄,“罗浮生,从明天开始,你就到国外去罢。”

罗浮生睫毛颤了颤,低低应道,“好”

杨修贤这才转过身,对身后的男人道,“明天一早我就把他送走,你若不放心,也可以自己来看。”

男人温和地笑了,“只要少爷您肯听老爷和夫人的话,我便没有什么不放心的。”

杨修贤嘴里冷哼一声,“夜班三更的,实在不方便待客,就不送了。”



07

其实罗浮生在外人眼里,大概是杨修贤养的一只宠物吧,现在杨修贤的父母不同意他养宠物了,杨修贤就只能把他送到别的地方去。



08

罗浮生坐在去往伦敦的航班上。

他只带了一个小小的行李箱,里面除了基本的生活用品外,还有一本《小王子》。

他有时也会想,杨修贤没了他,大概与之前也是没有什么不同的。

所谓一别两宽。




09

杨修贤再次见到罗浮生,是七年之后的事情。

那年他三十一岁,已经开始接管帮会事务,加上年轻时在内陆发展起来的基业,黑白两道都有所建树,是个像模像样的太子爷了。

时值帮会内外交困,原本没落的青虬不知使了什么法子,连抢了他们几单生意,如今看来,竟隐隐有起死回生之势。老爷子的身体却每况愈下,不知被多少豺狼虎豹觊觎着位子。

一次出行中,杨修贤遭人暗算,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陈旧的仓库,嘴巴里都是尘土和铁锈的味道。

站在他面前的男人转过身来,杨修贤故作惊讶地挑挑眉,邹平算是老头一个得意部下,平时看着蛮老实,原来也是有野心的。

杨修贤用力往背后一靠,“邹叔,别来无恙啊。”

老一辈的开场白永远是那套陈腔滥调,杨修贤不耐烦地别过耳朵,什么退位让权,说到底,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。

人跟人之间不能太坦诚,否则扒了那副皮囊,你会发现底下都是一样的东西。

杨修贤觉得没意思的很。

直到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的脑袋。

邹平终究老了,托着枪管的手有些颤抖,杨修贤瞧见,便暗自祈祷这老家伙的枪法能准一些。

他无所谓生死,但又怕痛。

老家伙扣动了扳机,杨修贤闭上眼睛,短短几秒钟,他觉得自己什么都想了,又什么都没想。

漏掉了谁呢?

“砰!”

是子弹穿透肉体的声音。

温热的血液喷溅在杨修贤单薄的眼皮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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